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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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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她这样不带犹豫地抬起了头。咸腥冷风不断切割着人的耳朵，她满怀期许地极目望去，却只看见了死水一般的平静：寂寥、悲怆、幽幽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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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太晚了。”站在身旁的女孩终于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怎么像要哭了一样：“楚清歌，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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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也是、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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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往后，你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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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是年纪最小的一位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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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厮杀与血腥的争夺是不可避免的，或许只有如此那些带着冰冷气息的记忆才会成为祂漫长生命中的唯一烙印；而这背后的奖励也无疑是丰厚的，在登上那无数令人为之疯狂的宝座后祂第一次体味到了能够匍匐在脚下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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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仰望的愉悦让祂忘却了左肩断裂的痛楚，被长枪贯穿的胸口也不再流淌出血液。祂不自觉地循着背脊延伸的方向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羽翼丰满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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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上一任王君的声音从遥远的虚空深处传来，比起被夺权的羞恼倒更像是终于能够松懈了的释然：“这是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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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作少女模样的新神毫不犹豫地接过了那根递来的权杖，在触摸到顶端圆润的红宝石时唯一想起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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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殿，真的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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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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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的工作其实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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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看着那些生如蜉蝣的人们按着自己书写的结局死去、看着那些渺小的魂魄化为一缕微不足道的灵火，心里就无端生出些厌烦来：祂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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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既不怜爱生命，也不庇佑信徒——不如说祂从未在乎过那些肝脑涂地的拥护。也许是这份顽固引了众怒，得不到回应的拥趸们蝗虫过境般地砸毁了神的殿堂，连昔日荣光也尽数化为唾骂与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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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被扰得心烦了，一场瘟疫——不，或许只是一场风暴——从来冷清的宫殿便恢复了宁静。可就是这样摇摇欲坠的平和，也很快被外来者打破：那是一个被爱冲昏了头脑的、愿意为这样一份虚无缥缈的感情放弃全部的爱情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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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为她那即使千刀万剐也绝不退让的坚定感到新奇，祂看她如何为了再次见到爱人于千万轮回里挣扎求生，看她如何为了这份感情一次又一次将绝望与煎熬血吞……看她不过是在小世界里见了楚惊蝶一眼便要像个前功尽弃的傻子一样拼命救人出这所谓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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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不知她是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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