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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使尽了一切手段将人掠夺了过来；只是因为生了和顾明莱三分相似的面庞，便以公徇私将自己掠夺了过来……“宿敌”的身份是有意部署的，“纨绔”的人设是刻意安排的，所谓“剧情”也不是为了让她们互相憎恶罢了：爱原来是可以杀死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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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一次又一次的死亡。既定的故事竟然延展出了不同的脉络，高尚的爱在千百种结局中牵连起因果——好像如果每一个选择都将彼此推远的话，她们便要耗尽毕生的心力在这地狱中寻找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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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感情，真是奇怪的东西。】祂细细摩挲着女人颤动的眼睫，从来漠然的瞳孔竟然泄露出一丝孩童般的茫然来：【顾溱，我开始质疑起这场游戏的确定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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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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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攸关的事情对你来说却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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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溱于是丧失掉回答的余力。她安抚般地蹭了蹭对方的眉心、就像她说过的，她曾以为这计划万无一失。也许顾明莱和楚惊蝶生前有着难以言说的缘分，也许她们未来是要与彼此相爱的人：可当这份冥冥中注定的纠缠被太多的负面因素裹挟时，喜欢也就不是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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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惊蝶恰到好处的高傲，而顾明莱正逢其时的冷漠。稀薄的爱在刻薄的恨里成了致命的隔阂，她们一定会这样扪心自问的：为什么她都如此面目可憎了我却还能爱上她呢？爱上她的后果是很惨烈的、爱上她的我会变得糟糕起来的……而就是在这样反复的徘徊与自我质疑中，那点可怜的爱就消磨成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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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会憎恶彼此的，她们一定会憎恶彼此的：只有这样那份堪称无解的死亡循环才会彻底终止啊。届时顾溱便有理由以“消极怠工”的罪名将无论如何都无法完成攻略任务的楚惊蝶驱逐出境了，而顾明莱——一个彻底被洗刷掉全部情绪的、只会在昏天暗地的空虚中得过且过的完美机器——终于要成就神君期待已久的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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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踉跄、所以自转、所以情义枯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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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神君。我们一定能在这场以爱为注的厮杀中取得胜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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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颠沛、所以斑驳、所以血肉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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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为您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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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为您不避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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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许落空了——在又一次从那遍布鲜血和死亡的噩梦中涔涔惊醒时，顾明莱有了这样不安的预感。她迫不及待地依着助理传来的定位信息赶了过去*、这才是她昨夜那通电话的真实目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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