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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我那天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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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告诉我你的脑子也喝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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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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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莱。”她定定看着她，想要笑却又笑不出来似的：“你在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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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眼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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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我吧。你觉得自己还会像从前那样杀死我、是不是？你退缩了。你又要像从前那样推开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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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你给我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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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解释。名为死亡的循环。毒杀。钥匙扣。见鬼的命运。坠楼。草莓饼干。窒息和恐惧。蓝摩尔福蝶。黑魔鬼。心疼的情绪。烛光晚餐。拥抱。奶油巧克力。吻。眼泪。婚礼。喜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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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她们的第八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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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再让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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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离奇地死亡，又这样狼狈地出现，让她的爱与恨都失了立场，连责备也临阵倒戈，让冷漠也无处安放……明明都知道会难过了，为什么还要傻傻靠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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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活得很潇洒才对呀。你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才对呀。可你曾经那样痛苦、痛苦到了我无法忽视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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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终于肯笑出来了。她想哭，想像个疯子一样没有理智地大吼大叫，想敲锣打鼓让全世界的人知道这儿有个自顾自为别人两肋插刀的傻瓜、可是她做不到。她什么都说不出口，她只知道这份委屈在对方悲伤的注视中变成了不知好歹的胡闹，她变得好难过好难过。她感觉自己像个什么都没准备好的白痴，两手空空就这样被宣告世界进入了末日……真荒谬呀，她情不自禁地呢喃着，你现在是在责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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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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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清楚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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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莱，你在责怪我。责怪我为何如此不顾性命地闯进来，责怪我为何如此不知轻重地将一切坦白，责怪我如同责怪这世界剧情的同谋与主宰——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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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任务信息泄露……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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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我只是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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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猛地后退几步，痛到哪怕不堪重负地捂住了心口也还要腾出一只胳膊来横在两人中间：这太可怕了。只是因为拥有了一部分的我，你就要对全部的我发出审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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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果然希望我顺从这一切吧？”她苍白地笑着，有泪水从眼尾落下来了：“顾明莱，你希望我变成一个为了保全自己而坏事做尽的混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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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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