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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很笨，阿楚。我总是要花掉很长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去理解那些复杂的感情，所以我固执地不愿将它们背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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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自己变成一个敏感的怪物，所以我对你的痛苦视若无睹。你在我手里死了那么多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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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伤害你的我真的有资格留在你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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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能给你想要的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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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询问得这样轻，可楚惊蝶却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发抖了：不该这样的。她这样野心勃勃的阴谋家本该体面地寿终正寝，哪怕命悬一线也要狡猾地机关算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悬崖枯枝般卑微地问一份并不纯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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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莱，你有些醉了莱莱。我扶你回卧室……”“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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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咽喉上，尽管那里平静、安然无恙，可她们都知道在另一个被记忆焚成了灰烬的时光里，它曾被人狠狠地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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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样做……为什么我要这么坏呢？呜……”顾明莱又开始哭泣了，好像要是无法得到爱人的原谅，她便要一直这么流泪下去了：“离开我是不是会开心一点呢，阿楚。要是没有我，你是不是不会这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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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深吸了一口气。“不许哭。”她尽量冷静地开了口，她的声音已经在颤抖了，“听我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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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莱便抽泣了下：“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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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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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眼眶红红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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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们之间没什么好亏欠的。我承认我曾因死亡讨厌你憎恨你巴不得在捅死你后再捅死我自己……但我从不觉得你欠我什么。毕竟我也是带着目的靠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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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其次，你凭什么擅自否认了自己的价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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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猛地抵住了她的眉心，端得是这样凶狠的语气、可那字里行间分明是柔软的情：“顾明莱，我喜欢你、在意你，这是哪怕我死了一百遍也无法改变的事情。所以你不许讨厌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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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连你都讨厌自己了，那这样爱你的我又算什么呢？傻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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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有些情急地蹭了蹭楚惊蝶的眉心，这会儿倒是能看出几分醉意了：“阿楚不笨的……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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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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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人分外慌乱的语调，任务员反倒松了口气。“莱莱。”她又喊她，她用同她第一次见面时那种肆意又热烈的眼神看着她，仿佛这世间已经再没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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