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也不例外:具体表现为中学时代独有的拧巴和令人火大的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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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度八……”楚惊蝶看着手里的温度计,显然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可以在二十一世纪干出这样惊天动地的蠢事:“别告诉我你是以这样的生理状况在楼下等了我三个小时——云城早上的气温不比晚上高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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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小时零二十分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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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的人略显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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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伤风而已,问题不大。不耽搁我教阿楚做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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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惦记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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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虞棠。”她将手里的感冒冲剂递过去,再开口时语气莫名,“要不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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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干冷掉就不好吃了,感情也是;承诺过期就没意义了,道歉也是——似是察觉到了这句话的背后涵义,虞棠忽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那双剔透的、明朗的、安然击碎一切后又始终自持的楚惊蝶的眼睛。她怕她一对上那双眼睛,脑袋里生锈的欢愉就全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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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怎样去作为呢?是要无谓地轻轻揭过还是一言不发地就此疏远呢?该乞求吗,要难过吗,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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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气就变得不近人情的习惯,原来到现在都没改掉啊。”她小声地嘟囔着,掩盖情绪般低下了头去:“阿楚,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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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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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行为带给你负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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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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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不会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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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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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棠好像要哭了。她感到自己的喉咙被某种坚硬的物体哽住,不是因为那些咽下去的药物的尸体,毕竟她已经嚼得足够碎了,甚至磨出丰沛的汁水来:这让她的喉咙涩得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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