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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是在表达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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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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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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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没忍住笑了笑。“觉得我很表里不一？”她重新仰起了头，月光倾泻下的面颊苍白如雪，“不瞒你说，我私底下烟酒都来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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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所以小楚离我远点是对的。好孩子不可以学我哦，讨厌的人只有我一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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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的人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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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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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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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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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聊砸了呢。纪羽也不知道自己是搭错了哪根筋才会说出那样近乎挑衅的话来，苦闷？倒也不至于。委屈？早就没有那种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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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这儿的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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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顿，对上女孩像是嘲讽却又更趋近于怜悯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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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成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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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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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杆司令呀。”楚惊蝶叹了口气，这会儿看起来倒是没那么愤恨了：“难怪你想和我约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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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羽呼吸滞了滞。她呆呆地、近乎痴迷地注视着那尾匍匐于对方颈侧的蝶，明明这里没有任何光源，可她却看见了它的骨骼、它的脉络……没有比这更美的东西了。什么样的牢笼才能锁得住这样蹁跹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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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明天不下雨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可怜兮兮的要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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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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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羽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某种锋利的东西刺伤了，而那之后的每个早晨、她都在祈祷太阳：就像她曾试图在阴雨天里吃下一只蝴蝶一样。尖锐的酸楚从灵魂的涸地中迸发出来，一如那道始终在潮湿之际隐隐作痛的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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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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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她不知道，只是一味地被那上泛的反酸烫到浑身发抖。难以遏制的干渴就快要切开人的喉咙，而那份永远无法满足的饥饿感终于要彻底杀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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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小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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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望着那只永远也拼凑不完的蝴蝶模型，她有些痛苦地呢喃着：“为什么你不要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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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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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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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羽很久之前就确定了自己的心。她的生活就是一摊烂泥，只有楚惊蝶是她眼里唯一的风景……喜怒哀乐也好爱恨嗔痴也罢、她甘愿将自己的一切许出去。唯有那个人是意义非凡的存在，而自己所能拥有的全部便是对她疯狂的恋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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