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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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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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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棠顿住。朦胧雨声带来了不属于自己的气息，而她缓慢地背过身去，在郁离踉跄的刹那看清了一尾蝶：就像过去的无数次那样。在她的耳朵因为鄙视的巴掌发出了惨烈嗡鸣时、在她的课桌被涂满了红色的污言秽语时、在她的胃腹因为强灌的酒精叫嚣起了酸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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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蝴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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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任何酸赧的甜蜜于是从身体的四面八方生长出来，而她依旧维持着双膝跪地的姿态，直到楚惊蝶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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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亲传简讯给我。”女孩淡淡垂头：“我的混蛋青梅好像遇上了点小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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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棠果不其然怔了一下，下意识看向门后的女人。郁离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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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误会，我不是因为这个才帮你的。这算什么理由。我只是突然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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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苍白的手像过去那样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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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家伙还欠了一份饼干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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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棠的心头剧颤了下。你要让我如何不问心有愧呢？她撑着膝盖踉踉跄跄站了起来，没敢去碰那只温柔过头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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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倒是无所谓地收回了胳膊，她的步子不急，甚至称得上过度缓慢了。女人就这样一步一步踩着她的脚印走出了虞家的大门，像是一条受伤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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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上了车，她又透过后视镜偷偷看她。远处的路灯明了又暗、暗了又明、咔哒咔哒。虞棠忽地抿着唇笑了。一缕汗湿的碎发从耳后滑到了前额，而当那人疑惑的目光转过来时，她又慌乱地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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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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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非常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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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到好像再也无法醒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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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仅仅是因为楚惊蝶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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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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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她下意识喊起对方的名字，她感觉有什么念头要满溢出来了：“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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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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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无语地瞥她一眼：“我可没有压榨病号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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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关系的！”她情急地抓住了女孩的手指，却又在人看过的时候瑟缩了下：“阿楚，给我一个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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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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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做饼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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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接受吧、接受我吧，这样阴霾遍布的感情啊……不要再将我的心丢掉了。她听见自己的喉咙里传来了细微的、嗫嚅的乞求，仿佛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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