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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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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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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为什么迫不及待要将她从我身边夺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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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死在顾明莱的手里时，楚惊蝶率先涌现出的情绪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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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没哪一刻如此渴望过丧命。截然不同的人格在同一副躯壳里挣扎着，而楚惊蝶似乎也不再是楚惊蝶了：她的自我无时无刻不在探出头，又无时不刻不在缩回去。冒出头时如此艰辛，退回去时如此屈辱，仿佛在说我才是你最渴望且能够感知到的唯一真实——它们就像蝴蝶腔腹里的血管，热烈搏动的是她不甘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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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明莱是第一个给她淋漓解脱的人。在那利刃插。入这副连自己都厌恶的身体里时，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得救了”。可从不真正地憎恶她也就无法真正地爱上她，至少在这个夜晚来临之前，楚惊蝶从未想过将自己全然地交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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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张已然陷入沉睡的脸，她忽然有些怔愣。声声呼唤犹在耳边，她没忍住摩挲了唇，似乎还能触碰到另一个人潮热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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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心冷得像石头的人，嘴巴却这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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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至此，她没忍住笑了出来。喝醉后的顾明莱格外地乖，那双平日里总是凌厉的眸微敛着，难过了就眨巴眨巴盯着你，不说话都足够招人疼了……怎么会有这样口是心非的人呢？察觉到那被褥之下依旧死死缠住自己腰肢的手，她的耳朵又开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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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人精。楚惊蝶叹了口气，被遗忘的酸疼终于在此刻苏醒，而就在她试图直起腰的刹那，一股突如其来的刺痛将她的嗔怪截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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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她颤抖地、不确定地呼唤起搭档的名字，耳边隐隐传来嘈杂的电流声：“怎么——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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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熟悉的撕扯。她几乎是立刻挣开了顾明莱的胳膊，浴室灯光下自己的脸是那样苍白，就好像另一个“楚惊蝶”要出现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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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4136号任务员……滴……任务信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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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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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捂住了耳朵，流出眼泪后才发现那宣判是从神经里发出来的、而意志早已干涸。我的六六呢？她气若游丝地同那道陌生的声音对峙着，你们把六六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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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予以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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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不稳地晃了下身形，感到有什么酸楚正在胸腔里生长、仿佛它们从未消失过。为什么总是要在我彻底松懈的时候告诉我有多痛苦呢？她看着镜子中自己狰狞的脸，见鬼的攻略也好操蛋的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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