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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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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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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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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敲定好的合同，她昏沉地想，挣开助理的搀扶走出了包厢。“新婚快乐！”身后的烂醉的合作商*不忘朝她挥手，“顾总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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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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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地应了声，第一时间浮现的却是楚惊蝶躲闪的眼神。压抑一整天的情绪终于涌动起来了，她不知苦笑要怎样像呼吸一样自然地漾起、她的心里只挤满了陌生的无力与茫然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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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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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开始借着酒劲放逐起自己压抑已久的本性，好像只有如此才能平息那颗焦躁不安的心：于是沾满酒气项链被扔在了灯火通明的路口，沾满酒气的领带作了垃圾桶上狂舞的风筝。下水道里传来手表沾满酒气的滴答声，天使雕像风化的左眼上挂着一颗沾满酒气的五芒星袖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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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直到楚惊蝶的私人住宅前映入眼帘时，她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经历了些什么鬼东西。要离开吗？她纠结着，还未来得及反悔便听到了一声诧异的“莱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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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女孩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庞：“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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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心虚地后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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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这么重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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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不说话了。楚惊蝶一边叹气一边将人捞进了房，从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她身上用到“委屈”这个词：“外套呢？别告诉我你顶着这副行头在外头晃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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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扔掉了。臭。还有耳环，项链，袖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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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忽然指着窗外的雕像：“袖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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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得不轻啊。楚惊蝶摇了摇头，拿起一条被温水打湿的毛巾走向那乖乖缩在沙发角落的人：“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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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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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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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把你送回顾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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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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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没忍住揉了揉女人的脑袋，几缕卷翘的发丝从指缝间冒出来：“你讨厌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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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又摇头。顾明莱没法承认自己不怀有私心，楚惊蝶于她而言就像是桃肉下的核，剥开层层酸赧后却是回甘的苦涩……陌生的欲。望又开始在血管中流淌了，她注视着她，就像是在拥抱一个命中注定的角色：“不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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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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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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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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