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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都很难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楚惊蝶不一样。她拥有那样傲慢的灵魂，她平等地看不起所有人。没有任何事物在她这里是特殊的、包括这样卑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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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被对方眼底的情绪惊到，纪羽短暂地愣了一会儿。分明两人的呼吸是如此亲密地交缠在一起，可气氛却疾驰向恐怖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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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近的距离，不是接吻就是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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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她们属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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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要与我为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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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说我早就不打算饶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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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羽。”虞棠深吸了一口气：“阿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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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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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歌一直都清楚自己和楚惊蝶没有血缘上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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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有着截然不同的容貌、截然不同的品行，所谓“亲情”也不过是权力游戏中无聊的牺牲品。全世界都以为楚清歌对楚惊蝶宠爱到了骨子里，可谁也想不到模范长姐的假面下却是一颗为了爱扭曲的心……是的，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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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楚清歌终于正视起这份不可能被任何人承认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看着陷入沉睡的女孩，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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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与楚惊蝶的初遇。丧失了记忆的可怜雏鸟理所当然将姐姐当成了唯一依靠，她整日缠在自己身边，一点小小的恩惠就能让对方感恩戴德：“姐姐，你给我买糖，你对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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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喜欢姐姐唷。我全世界最喜欢姐姐了。姐姐也喜欢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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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清歌每每会拨开她的脸，无可奈何地将自己翻上去的领子理好：“不好。不要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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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为什么姐姐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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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喜欢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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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买给你的糖果一样。我用糖果在阿楚这里买来了‘喜欢’，迟早有一天也会因为糖果而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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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下了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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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容貌也好钱权也罢，包括感情。你喜欢的仅仅是现在的我，如果我变成其他模样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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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是充斥着暴力的的字眼，它将人的感情框束在了一定条件内：“喜欢现在的你”何尝不是在说“如果不是这样的你我就不喜欢了”？若有朝一日你记忆中的我面目全非，那这份喜欢还能够维系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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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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