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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吗？”她轻巧地走向阳台，一个回眸就将试图上前的人钉死在原地：“你再听一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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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歌差不多就快要疯掉了。她神经质地盯着那缓缓上升的数字，迫切地希望它能快一点、再快一点……然后她听到那令她心跳暂停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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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失真的风声利刃一般刺穿了心脏，她几乎能想象得到楚惊蝶以怎样的姿态坠落，锋利的枝桠会割破手掌与鼻梁，而那天的从容也不复存在：因为这是十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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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足以摔碎一切的十三楼。是一定没有生路的十三楼。她亲爱的妹妹从十三楼坠落，血肉脉络化作蝴蝶惨烈的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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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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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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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楚惊蝶的第一眼，虞棠就知道她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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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没见过这样狂妄——或者是说，特立独行——的家伙。为什么在事情变得一团糟的时候你还能笑出来呢？为什么拥有了旁人所无法企及的一切你却仍是不满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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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始终感知不到我的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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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相处的女孩啊，你知道我在固执地恨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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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察觉不到。她永远察觉不到。而正是因为知道对方有多么挑薄庸俗，虞棠才不会对这个脑袋空空的傻瓜抱有期望。她不允许自己变得和她一样愚蠢，哪怕她费尽心机地讨好、竭尽全力地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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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浅的青梅太容易读懂，所以自己轻而易举成为了最了解她的那个人：她跋扈乖戾，明艳的外表下是狗屎一般的脾气；她恶劣调皮，明明有糟糕的胃病却偏偏要在雨天吃冰淇淋；她爱憎分明，迎接讨厌的人用高八度的声音；她鄙视上帝，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在备忘录里画下一个丑丑的乌云……她拥有一双忧郁的琥珀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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