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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招惹我，顾明莱平静到有些可怕地想着，手上的力道却是大了起来：那跳动着的鲜活颈脉。眼眶又在不知不觉地变红，她知道这或许是因为自己情绪过载造成的，如果不想在这种家伙面前露出狼狈姿态的话就该立刻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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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她抵着牙膛，压抑一整天的怒火山呼海啸席卷而来：“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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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声音开始哽咽了。啪嗒。视线怎么又模糊了。强烈的酸赧烧灼着顾明莱的眼睛，淋湿那些不愿屈服的愤恨、被迫妥协的不甘甚至是遭人误解的委屈——然后她被揽进怀里，浓郁的鸢尾花香簇拥着口鼻，炽热泪水淌不进眼里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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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有吃了苦头后才肯知道收敛啊。”女孩无奈地顺着她的背脊，一下一下仿佛抚慰一颗颤抖的心：“真是，都说了让你对我友善一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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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顾明莱拧着她的脖子：“楚惊蝶，你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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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混蛋。你现在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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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我会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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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指望你爱我。要不要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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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我迟早会杀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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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我等着。喝不喝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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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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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在呢。”她蹭了蹭女人攀上来的掌心：“眼睛疼不疼？我知道你现在很烦，但是请先忍一忍，等收拾妥了什么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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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我除外。拜托，你未婚妻的命可是很值钱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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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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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莱磨了磨牙，有种被人看透的无力感。她妥协地随她进了卧室，看着对方熟练地吩咐管家准备好食物和水，期间十分强硬地扣住了自己的手，时不时碰碰她的鼻尖以及额头……虽然心里十分抗拒，但她承认这些举动极大地满足了那该死的不受控制的渴欲、就连蛰伏在眸底的火焰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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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为她拿了一小碟草莓。楚惊蝶替她打开了投影仪。楚惊蝶塞给了她一个海绵抱枕。楚惊蝶牵着她倒进了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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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楚惊蝶。楚惊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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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了就吃点水果，睡不着就看电影。有什么事情及时和我说，这个晚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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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莱沉默。电影已经开始了，出乎意料的不是什么深刻的名片巨作，而是关于爱情。有多久没看过这些东西了？她一时有些恍神，指缝的温度是如此灼人，明明拥有同样一种心跳，可是对方好温暖、太温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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