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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祸首高高在上地望着她，神情淡薄，眉目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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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只可怜的蝴蝶，顾明莱想，蓝摩尔福蝶。割开皮肤的感觉算不上多讨厌，那触感甚至和她收藏的蝴蝶标本没什么区别：纤弱的骨骼、肌理、脉络迂回的走向……红的黑的血液暧昧地勾缠在一起，于刀片坠落之时牵扯出暴力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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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害怕，很快就会过去了。”她缓慢地走到她身边：“很痛吗？当初你将我撞下山崖的时候，也是这么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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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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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对方斥诸恨意的脸，楚惊蝶难得清醒了些。“你……”她艰难地咳嗽了声，“你有杀过蝴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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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指尖颤了颤，轻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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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沉默的、连呻吟都无法尖锐的，蝴蝶。锋利刀刃扎进它的腔腹里，然后血会溅到你的脸上——就像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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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的心脏，通常位于第二根肋骨和第三根肋骨之间。”她定定看着顾明莱的眼：“那是人最脆弱，也最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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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告诉过你吗？你杀。人的表情就像是在杀一只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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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杀，坠楼，水液溺住鼻腔……楚惊蝶在她手里死了一次又一次、她是被顾明莱圈养起来的蝴蝶：以爱情哺育甜蜜血肉的蝴蝶。瞑目前都还在亲吻饲主掌纹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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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攻略。该死的攻略。她几乎要嗤笑出声了，而血从身体的四面八方生长出来：鼻腔、喉管、耳朵……她几乎要成了个红色的怪物，可她却咧着嘴角笑得那样开心，颈侧的斑斑让她看起来像个街头横死的幽灵：“我说顾明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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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有爱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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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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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你二十八岁了。”女人一拐一瘸在她身侧坐了下来：“二十八岁的你死在我手里，怎么还相信爱能解决一切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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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如果不爱的话就一定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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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现成的大言不惭、垃圾自信。你根本什么都不懂。顾明莱快要恨死了这人的幼稚，二十八岁的楚惊蝶就是个白痴，死到临头了还在相信那些烂俗的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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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对谁死心塌地，也绝不奢求被任何人包容。事实上，在遇见你之前，我从不知道自己竟会变成一个为爱心碎一万次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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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咳嗽几声，又偏过头来看她：“所以我亲爱的、残忍的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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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狱太长太冷，一个人是走不到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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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一定舍不得我孤单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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