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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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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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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倏地回神，她的目光第一次落在了女人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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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的唇珠饱满，唇色红润，唇角像是邀请亲吻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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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张的移开视线，低下头，轻声道：“没事，我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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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的手都收紧，她匆忙地找了个借口：“在想今天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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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被轻轻地揉了下，林藤枝靠得很近，她能闻到女人身上消毒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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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籽学习已经很好了，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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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点点头，她的视线又无法克制地落到女人的唇上，她慌张地移开，和等待着回应的林藤枝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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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她的目光烫到，麦籽倏地垂眸，用力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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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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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轻蹙的眉这才松开，她随意地散开头绳，往浴室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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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的魂像是被女人晃荡的发丝勾走，视线紧随着，直到浴室门咔哒一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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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初醒般，她转过身，逃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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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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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被用力地拍了一下，麦籽醒神时，才发现班里异常地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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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怎么老走神？”同桌疑惑地问，甚至凑上前要贴麦籽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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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倏地往后退开，她抬眼，扬了扬下巴，问那堆围在一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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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是同性婚姻合法了吗？”同桌回头看了一眼，又从桌肚里找着，“有人打印了结婚申请表，她们在那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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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我给你也抢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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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看着递到眼前的纸张，她低声道：“为什么，要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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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可以问问喜欢的人愿不愿意在上面签字，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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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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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弄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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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见麦籽不动，以为她不需要，正要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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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倏地按住那张纸，她沉默着拿在手里看了看，指尖轻轻地擦过申请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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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是a4纸光滑的质感，麦籽没在意同桌奇怪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把纸张夹在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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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城中学到老城区的路很近，但麦籽第一次走得这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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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张表的时候，麦籽的脑海里浮现的人，居然还是林藤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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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她喃喃自语，手用力地揉两下头发，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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