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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却触及柔顺的头发，麦籽偏头，脸颊擦过女人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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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部的皮肤，林藤枝靠得极近，安静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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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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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倏地有人开口，麦籽听到这声音怔住，她缓慢地抬眼，触及那人时瞳孔急剧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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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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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看到了叶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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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瞬，她苦笑一声，视线又落到林藤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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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的世界，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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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的泪在眼眶打转，手指想触碰林藤枝的侧脸，胳膊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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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也会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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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的动作因为疑惑顿住，又看到叶礼站起身，离自己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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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真是见色忘友。”叶礼不悦地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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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死？”麦籽有些混乱了，那场葬礼恍如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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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叶礼刚想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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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你醒了！”叶穗正好走进来，眉眼弯弯，染着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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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动静惊扰了林藤枝，麦籽感觉到她动了下，睫毛颤了颤，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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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那双狐狸眼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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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她都忘了自己身处何方，眼里只有林藤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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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眼里顷刻溢满水光，都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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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麦籽的声音有些低哑，她轻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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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藤枝笑，温柔地应她，手指轻柔地把麦籽鬓间的碎发拨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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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麦籽又喊，泪水打着转，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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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林藤枝也纵容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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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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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的哭声倏地响起，她的泪比麦籽和林藤枝先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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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什么。”叶礼的眉头轻挑，却用手指轻柔地帮叶穗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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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为她们高兴嘛！”叶穗带着哭腔，她眼底擦隐去一抹极淡的悲伤，对着麦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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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的视线移过去，也淡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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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穗说着又抿了唇，推开叶礼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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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骗子，我还没有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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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这才意识到房间里不止她和麦籽两个人，她的唇绷紧一瞬，僵硬地转身，想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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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却被握住，麦籽的体温更高些，手指颇有占有欲地挤进林藤枝的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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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适应了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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