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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和叹了口气，她眼尾的皱纹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深，犹豫着开口：“你已经撞过南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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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眉眼也在时光的摩挲下变得更为成熟，更为冷峭，她快要过二十九岁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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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的痣都压不住她冷然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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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人在林藤枝面前提到过麦籽，但她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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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被压抑着，根本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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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对麦籽有了怨，这怨一天天的变得深，甚至化为微末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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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她食言，恨她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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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去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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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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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我一直想做这个课题，裙带鸟最后一次被发现，是在国内。”林藤枝的神情平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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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爱恨被人类的皮肉包裹着，看不出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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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缓慢跳动的心脏清楚地记得，曾经夜里的哭泣和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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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李敏和伸手拍了拍林藤枝的肩膀，她早知道自己的学生就是这样一个犟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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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拍到一张动物的照片，她可以在野外蹲守一个月，浑身被泥覆盖也不会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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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李敏和收回手，她迟疑地轻声道：“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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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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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抬眼，眼里的感激分外明显，她细微地挑了下唇，开口：“老师，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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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淅淅沥沥，当空气中的咸湿气又充斥在林藤枝的鼻腔，她深呼吸一口气，心中有了落地的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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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城雨季依旧，她往家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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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区的道路拆得七零八落，剩余的小楼也被拆掉，只有她的家，孤零零地立在中央，像是倔强的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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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地走上楼梯，林藤枝的脚步变快了几分，有些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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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烂的不成样子的春联，几乎被风化成粉末，一捏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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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钥匙插入孔洞，生了锈，开得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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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用力转动着，门被打开，扑面而来的是腐旧的粉尘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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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扬手挥了挥，她往里面看，家具上都蒙了一层白布，上面的积灰厚厚一层，快有半截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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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无人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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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走进去，鞋底沾了雨水，留下深深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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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着唇，静静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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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们今天吃糖醋排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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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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