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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却碰到女人的手指，她顿时收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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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籽，你知道我为什么学兽医？”林藤枝的指腹擦过湿热的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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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林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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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妈妈一生都奉献给了动保事业。”林藤枝的眼底流过一丝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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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那我也要跟随她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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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转换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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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A大的兽医专业是国内最顶尖的，我没去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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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麦籽低声应和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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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的成绩与麦籽不遑多让，为了照顾麦籽，她舍弃了A大，留在了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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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毕业那年，成绩优秀到可以保研国内任何一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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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时间正赶上麦籽高三，高三需要钱，大学需要钱，所以她没去读，而是去了宠物医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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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赚钱维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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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老师问我，我喜欢什么的时候，我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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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和麦籽，对于林藤枝来说，一直是优先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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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砝码重的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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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师带我去了一个自然保护区，我们在那待了一个月，又累又饿。”林藤枝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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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没有见过她这种笑容，是从内心涌现出来的，彻底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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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月没有洗澡，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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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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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听见了这世上最动听的声音，是朱鹮的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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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无法忘却那天，红日缓缓挂上，几乎染红了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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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坐在高大的树下，头顶上盘旋的是世上仅存几只的鸟类清脆的，震颤人心的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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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真的喜欢上这件事，保护这些即将消失的野生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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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我戒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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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的酒是之前买的，无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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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幻觉也出现的少，只在想麦籽时，林藤枝会借着酒精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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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闷声：“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去，我可以忍受一切，不论是饿，还是不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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