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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寻求林藤枝的同意：“姐姐，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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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你不是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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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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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倏地被林藤枝开口打断，她没转身，脊背弯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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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怔了一下，她微微低头，没想到女人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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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她顿了顿，想勾着唇笑，又绷紧，但还是故作轻松：“也没关系。你的头发还没有吹干，容易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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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愿意和自己说话，就已经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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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女人只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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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拒绝了麦籽的贴近，但给了她留宿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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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站在原地，她没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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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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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愿意给，也不想再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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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城整月都是雨，雨水淅淅沥沥地拍打着窗户，发出清脆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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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没开，房屋安静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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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回到了假期，麦籽躺在沙发上，倏地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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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林藤枝那么怕孤独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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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何度过的这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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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的酒，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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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借着酒精麻痹自己，去避开寂静的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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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看向老时钟的指针，快指向晚上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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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的菜热气都散掉，油光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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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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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皱着眉，这段时间她们过得很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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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睡一整天，到五点起床做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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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起得很早，出门就是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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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林藤枝还是不愿意理她，只会在她想进一步的时候，出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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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指针指到七点，楼梯间会准时响起脚步声，声控灯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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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会抱着汤圆一起去迎接林藤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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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坐在餐桌前，麦籽说，林藤枝只闷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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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回应，但麦籽知道她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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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经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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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站起身，把大衣套上，拿了钥匙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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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了几层楼梯，楼道里脚步声沉重，灯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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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正与那双狐狸眼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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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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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回来。”麦籽先开口，“我想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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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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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林藤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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