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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移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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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庆幸有这副又大又厚的眼镜遮住，林藤枝看不到自己眼睛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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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业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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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看出对面人不想多说，也没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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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绝不会把眼前人和麦籽联系上的，她眼里的小孩，爱笑，爱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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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生活在阳光下的孩子，而不是这样的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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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夹了口菜，心中思量着该怎么继续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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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就静静地看着，似乎要把女人的一举一动都刻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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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电话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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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接通，毛线帽几乎把耳朵遮住，电话那头叶礼的声音显得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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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真舍不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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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你现在出来，要么你就摘下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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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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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挂断电话，她知道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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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是害怕林藤枝不要她，也害怕自己没能力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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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不是19岁，不是穷困的，囿于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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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就不会那么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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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一张机票可以飞得很远，到麦籽难以找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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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林藤枝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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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外面又下雨了。”见她挂断电话，林藤枝看着窗外，终于找到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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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低声笑了一下，很轻很轻，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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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飞快地打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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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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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可以抱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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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有些犹豫，她大概能感知到面前的人对自己有些许喜欢的情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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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眉头轻轻皱着，看起来有几分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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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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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站起身，走到林藤枝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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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定，等待着女人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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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犹豫着，还是站起来，她轻轻地凑过去，极快地给了麦籽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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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麦籽只觉得她的呼吸在脸颊停留了一瞬，就迅速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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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还是闻到了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林藤枝不常用，盖住了她身上原有的气息，好像还有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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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克制着自己，没有伸手把人再拉回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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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很想很想，把林藤枝揉进骨血里，随身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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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学妹，我不习惯和别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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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理解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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