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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调又变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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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心疼我，林藤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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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只会让我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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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舍不得你，会难以克制，会让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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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咬着唇瓣，疼痛伴随着血腥味，眼睛再度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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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沉声应和，“适应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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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着，麦籽余光却又悄然落在身旁人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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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背被抚摸的触感依旧强烈，泛着细细密密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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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过敏难以治疗，麦籽爱林藤枝的病症也没有痊愈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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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十月，春城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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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人很少，麦籽和林藤枝并排走着，胳膊不时地擦过女人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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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怎么会突然来看我？”她迟疑着，还是问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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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十月是你的生日月。”林藤枝说着，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红丝绒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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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也没假期了，春城太远，你不回，我便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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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的脚步停住，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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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是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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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焚烧了一切，包括麦籽的出生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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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记得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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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第一个生日，是小时候还会像妈妈撒娇的林藤枝强烈要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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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过生日，小籽也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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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林藤枝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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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记得了，好像在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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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月就是生日月，小籽想在哪一天，就在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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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永远陪你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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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晃神，好像永远是笑着的，狐狸眼弯着，歪在妈妈的怀里，天真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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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眉眼褪去幼时的天真，眼尾都是低垂的，眉总是皱着，压在上面的是生活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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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林藤枝把盒子递给麦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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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你的，总要做到的。”承诺记得分外清楚，那些苦难一句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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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被捡回家，十四年了，麦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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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眼前人，泪水瞬间蓄满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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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你养大，陪你度过第十四个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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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颤抖着手，盒子差点掉落，被握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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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年送我的项链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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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银质藤蔓缠绕着的，坠着一颗颗碎钻组成的麦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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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着那样子，做了一条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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