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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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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的冲突本该很容易化解，但一个人见不得姐姐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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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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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妈妈，我们到春城了。”叶穗的声音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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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小姨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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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礼倏地站直了，她看向叶穗，快步走过去，抬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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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穗急忙把手机递过去，叶礼接过，她轻咳了一下，浑身的刺都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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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柔和，不见刚才的半分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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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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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穗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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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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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抬眼看她，眉头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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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亲密点很正常，会想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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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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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的戒备松懈几分，她想到那天见到的女士，又看着叶礼恨不得脸都贴进手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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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同病相怜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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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再计较，麦籽轻轻地扯了扯林藤枝的胳膊，笑着道：“姐姐，我们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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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轻微地皱了下眉，她抬眼看过去，虽然不知道麦籽为什么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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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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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而别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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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你看叶警官还顾得上理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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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叶穗挥手，指了指宿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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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穗迅速地点点头，做了个“快走”的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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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还怔愣着，人就被麦籽拉着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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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国庆，宿管阿姨也休假，畅通无阻地到了宿舍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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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跑得急，门大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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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住的是上床下桌的四人寝，算是条件比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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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哪张床？”林藤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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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窗的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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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的墙上粘了一块全身镜，学姐留下的珍贵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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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清晰地显现出两个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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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一空，麦籽的掌心还残余着林藤枝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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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发现自己一直握着女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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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空间里，独处的两个人迟钝地慌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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