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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掉她脸上还未干透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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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籽怎么就会让姐姐心软的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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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叹了一口气，把麦籽凌乱的头发拨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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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我和她早都断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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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的心又再度粘合起来，因这一句宠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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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无人在意的，响着的手机终于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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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眼尾轻挑，林藤枝笑得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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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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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指，放在麦籽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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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用力，最后还是松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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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轻轻地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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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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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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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只轻微地泄露，她没再说别的话，话题又转回到家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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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好好学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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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也笑，心里疯狂的、不甘的声音微不可察，被强硬地压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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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隐秘的，私有的感情都臣服于温柔的假象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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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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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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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的眼睛干净清澈，圆澄澄地映照出眼前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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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里，自林藤枝出现的那一天，就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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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会的。”她郑重地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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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做到，不让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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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我的爱，成为你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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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脉脉的时刻再次被电话铃声打破，林藤枝低头看了眼，微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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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打来了。”麦籽轻声说，克制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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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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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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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听出她语气里的些许酸气，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按下通话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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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紧接着女人抬起头，竖起手指对着麦籽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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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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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林藤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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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套的，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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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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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对待他人的方式，冷漠又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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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能撬开她坚硬的外壳，触及内里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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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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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沈雪雀的存在时，她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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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的手倏地收紧了，抵到掌心的是修剪的整齐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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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突然袭来，安静得能听见楼下的欢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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