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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勒令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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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林藤枝的眉皱起来，哪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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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温柔，细小的伤口却有些蜇人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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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没动静，麦籽有些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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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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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陡然出现林藤枝的脸，她手里拿着一瓶碘伏，拉过麦籽被咬开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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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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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也只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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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刺鼻的药味在狭窄的洗手间散开，女人的动作轻柔地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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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猫抓伤，咬伤，得狂犬病的可能性极小，但她是只流浪猫，所以伤口也需要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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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说着，又皱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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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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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麦籽懦懦地，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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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的保护，知道吗？”林藤枝的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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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不需要我的爱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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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麦籽带了几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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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林藤枝握着她的手倏地收紧，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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碘伏擦在伤口上，让麦籽锥骨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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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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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吧，汤圆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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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还散发着微微热气，阿婆给两姐妹的特制版，皮薄到可以看到浓郁的黑芝麻流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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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抬眼，看着林藤枝轻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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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也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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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到腻人的黑芝麻在舌尖化开，却刺激得心头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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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姐妹两个热热闹闹的，说着学校里、工作上的趣事，温馨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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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饭桌上静悄悄的，没人说话，只有细微的咀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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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猫，在哪里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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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沉闷的气氛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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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先声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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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它看起来很可怜。”麦籽立刻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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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医院都关门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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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突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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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所有的，她没有找遍黎城的宠物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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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的手紧紧捏住勺子，可耻于自己的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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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借着这个理由，来看林藤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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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没有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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