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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皮肤都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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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抬手，想将林藤枝的胳膊放进被窝，却突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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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手过于寒凉，她皱着眉找了个衣服包着，把女人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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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麦籽靠坐在床边的地上，目光没有一刻从她的脸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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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偷腥的猫，贪婪地珍惜和林藤枝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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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瘦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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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都清减，眼下也是失眠已久的淡淡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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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的日子，不只是一个人活得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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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酒的林藤枝睡得也不安稳，她的眉紧紧蹙着，时不时咬住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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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的手指轻轻描摹着她的轮廓，从眉心的痣，到高挺的鼻尖，最后落到那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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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终隔着距离，并未触及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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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那唇泛着水光的酒渍，呼吸都放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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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林藤枝一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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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撞的、任性的麦籽，应该亲上去，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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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凑上前，甚至能感到林藤枝呼吸的热气，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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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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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终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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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将自己的手指放进温暖的腹部驱散掉寒气，才敢抬手抚上林藤枝的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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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小心翼翼地将那紧皱的眉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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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这种东西，第一次在麦籽的身上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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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稚嫩的眉眼好像能看出几分成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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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安静下来，只有两个人的呼吸轻轻地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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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麦籽伸出一只手捡起地上滑落的玻璃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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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藤枝的唇接触过的瓶口，落下沉重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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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鼻腔里的酒味变浓，她的唇带着笑意，欣喜于自己染上了和林藤枝同样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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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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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好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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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雪终于从热闹的氛围里抽离，静静地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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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平缓的眉微微抽动，她睁开眼的时候，只看见自己靠近床边的被子上轻轻的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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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上面似乎还残余着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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