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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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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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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甚至不想费力去听那些熟到耳烂的议论，身体的异样和嘈杂的环境让她十分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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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的脑袋在发热，手脚却在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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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讲什么？喜欢说的话，到讲台上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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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在鸦雀无声中获得了片刻安宁，女人的讲课声又再度响起，小蜜蜂发出嗡嗡的电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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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看着女人的背影，头发高高盘起，身上的旗袍随着她写板书有轻微的晃动，恍惚间有几分林藤枝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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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昏昏沉沉，当麦籽再醒来时，早已不在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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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起身，手背传来微微的桎梏感，低头看去才发现吊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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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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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像是上一秒还听着，麦籽偏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沉默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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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从高一我带你们班主任开始，你就是最让人放心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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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躺回到病床上，把被子拉过头，明显是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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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并没有去扯开被子，像是被她的动作逗笑，声音温柔，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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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十八岁啊，还是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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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你被同学议论家庭情况，表现得那么坚强，我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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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感到一只湿润带着温热的手将自己的手握住，她想挣扎，但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老师帮她良多，她不想用激烈的抗拒去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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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麦籽没有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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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感受到她的松动，心下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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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利索地将针拔掉，熟练地像是做了上万遍的护士，轻柔地按着针眼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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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吗，你说过的流言不算什么，你的成绩能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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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你就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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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麦籽的手轻微缩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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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一周，你逃课，不学习，最后还把自己的身体弄成了这样子，我真的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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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把自己照顾的很好，这很优秀，很棒。麦籽，你是特别特别好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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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麦籽猛地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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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只停顿了一秒，又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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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你现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以度过的，自己无法处理的坎。如果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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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缓缓地去拉麦籽头上盖的被子，阻力不大，但她没有用劲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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