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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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雯把车钥匙递给他，“你帮我把车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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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越宁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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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雯懒洋洋地笑起来，这人真笨，“你说呢?”当然是跟他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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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越宁接过顾雯的车钥匙，往停车场走。鱼塘边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顾雯坐在了越宁的那张椅子上，谁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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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裹了裹外套，无聊看着湖面，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钓的，想吃鱼不能去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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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吗？”梁晔把自己外套递给她，顾雯接过来放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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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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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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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晔余光觑了眼她精致的侧脸，在暗夜里也泛着光，他知道现在的顾雯变了，从前她争强好胜，在办公室里打领导都不顾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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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想要什么东西，会周详计划，直至得手，叫人看不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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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聪明始终在，一如当年，在他眼皮子底下撒谎溜号。现在是更有心机，也更有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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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晔问她：“你来找我，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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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雯于是把自己认识猎头的事，坦白地告诉了梁晔。梁晔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一阵见血地反问：“你有没有两头吃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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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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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猜测。”梁晔说，“只讲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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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雯说：“我就算两头吃好处，也是正当手段获得利益。”她目光定定地对上他的眼睛，回答上一个问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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