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 第26节

人，朋友，工作都在这，我是在这长大的，我不知道出去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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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我，这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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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生活里，也不能只有你啊。”顾雯挣脱蒋漓的手，后退一些，“也许将来，我在举目无亲的地方，还会开启自己的生活和社交，但太没有安全感了，我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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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漓听她说着，嗓音逐渐破碎起来，“你说，希望我飞得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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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雯反问：“那你对我有期待吗？你希望我活成什么样，而不只是蒋漓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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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漓，我不能要求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所以你也不能这样强制我。”顾雯认真地道：“我们都应该先为自己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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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漓闭了闭眼，再睁开看向她时唯余失望，那些破碎的情绪再次变质，“我不明白，这个地方有什么好留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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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家人？你爸根本不关心你的死活，你妈也从来没有选择过你，你在家里获得过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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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雯难以置信，这些伤人又恶毒的话是从蒋漓嘴里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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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性骚扰，最担心的是工作保不住，你的努力被人说靠美|色上位，到头来你落了个什么，顾雯，可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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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漓，不要再说了。”顾雯怒不可遏地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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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有错么？”蒋漓言语轻蔑地嘲笑她，“你到底是聪明还是笨？不知道谁对你来说最有价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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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顾雯被戳到痛处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她从来没有把蒋漓当做一个可以衡量价值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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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他们真诚又热烈地相爱，好的时候互诉衷肠，把彼此当作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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