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遗志

生出现空证的现象，因为所以条件混乱不清，推导没有逻辑。后续的压轴题根本放弃，写了一个解字就是大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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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分完，我把成绩表交给存哥，他扫了一眼，平静的说：“辛苦了。”我拿起他办公桌上的玉溪，夹出一根：“怎么？不气的发抖？你这届学生比我那届茶的多了。”存哥合起手里的笔盖，拿着搪瓷缸喝茶：“经济好了，这群小兔崽子的家长都下海做生意，赚到钱后就认为读书无用，我开学请家长，你才他们说什么？他们说考不上大学没关系，娃跟在自己后面赚大钱。你说滑稽不滑稽？”我不置可否的抽烟，感到一阵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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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倒卖小商品，疏通下水道，房屋漏水，室内装修。三线城市这群小学学历的家长能做什么生意？这群娃娃信以为真，以为读书没用，天天谈恋爱，看小说。就我带的这个班还是特强班呢，普通班更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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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烟？”我递给存哥一根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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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说的对，做老师的不能放弃学生，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都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哪怕有一个学生听进去了，拼出来了，那他这辈子都不一样了，我的这一届就值了。”存哥正色的说，话很朴素，让我内心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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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悔从复旦回来了？这里根本看不到希望，如果你留在复旦教书，说不定真能培养出几个人才。”我抖落烟蒂，看操场上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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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尼尔，比起复旦，这里更需要我，复旦是什么？阳光直射的沃土，随便一把种子下去，都能长出东西。而这里呢？一片贫瘠，所以种子们才更需要好园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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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问题我始终没问出口：“那你培养出什么作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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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哥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不是培养出你这个精英了吗？你这数学一定吓美国佬一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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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来，我见识过最真的勇猛是这样自己抱着希望，解救其余人的绝望。那个年代，复旦数学系毕业继续深造很容易留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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