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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月忍不住仔细去看她脸，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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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察觉到了，将鬓边碎发勾去耳后，冲她腼腆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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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本地人吧。”沈新月跳上小船，准备往荷塘深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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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追到岸边，不知怎么想的，竟也跟着跳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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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立不稳，沈新月扶了她一把，猛一下想起什么，“你是小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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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惊诧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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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月确认了，“真是小莲啊，我是沈新月！秀兰阿婆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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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嘟嘟？”小莲认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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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月欢喜同她抱在一处，“真是你，好多年不见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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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幼时的玩伴，常相约去小河边摸鱼，水田里捉青蛙，果林学孙悟空摘桃，吃一个丢一个，干了不少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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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着手指头算一算，大概有二十年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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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月忘了带剪刀，叫星星回去拿了，也不着急，拉她在船上坐，回忆小时候那些趣事，又询问她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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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你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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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成。”小莲说她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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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内，沈新月看她精神面貌还不错，“那你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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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轻轻点头，又面露紧张，“听我妈说你破产了，还欠很多钱，要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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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月满不在乎摆摆手，“千金散尽还复来，我现在过得比以前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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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欣慰，“开心就好了，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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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月邀请她晚上去家里吃饭，“我下厨做啤酒鸭，我的拿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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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莲犹豫，“我还有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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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月阔气得很，“一起叫来，几双碗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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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漂浮在水面，没有方向，也不急着寻找方向，她们一番畅聊，说得最多还是小时候那些事，欢声笑语摇晃在碧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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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岸边传来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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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姐，娇嘟嘟，你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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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闺女找来了。”沈新月翻身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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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有小孩啦？”小莲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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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捡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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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月摇浆靠岸，“她回家给我拿剪刀去了，等我给你剪上一大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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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拍岸，浮萍荡碎，江启明手里握个甜筒正舔，迫不期待把另一个递过去，“要化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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