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没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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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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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装傻,还学人歪头,眼尾弯弯,俏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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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嘴里没一句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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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看她杀鸡的手法,沈新月想过,她说的那些未必就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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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是真,她也一定是有苦衷的。不然哪儿能轻易放出来,沈新月对公检法各部的严谨和残酷可是深有体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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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深刻的自我攻略正在进行中,对面江师傅用额头撞了一下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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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沈新月轻轻回撞,她们像两只小猫凑近互相碰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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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跟你说我是杀人犯了,怎么可能会怕血。”江师傅故作凶狠,呲出一排小而白的上牙,鼻子皱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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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这口牙,使她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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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短暂的几秒,她是学校里那种长得白白净净扎马尾的学姐,话少,总是独来独往,负责每周一升旗仪式,期末表彰大会也从不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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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致远怎么能配得上她,还是残疾后的李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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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没有李致远,她此刻又在何方?正在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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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最是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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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害怕?”江有盈继续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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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特别幼稚。”沈新月胆大包天想用鸡毛堵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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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幼稚?”江有盈从来没被人这么羞辱过,“牢里的姐妹都说我早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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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月真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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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像什么吗?像我十五岁空间里头像五颜六色的非主流少女,说自己抽烟、喝酒、逃课,坏事做尽,但你知道吗?我其实是个好女孩,我真的太缺爱了,快来爱我吧。整天满世界嚷嚷,求关爱,求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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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沈新月进一步解释,“我不是批判,我没有任何不好的意思,也不是说她们不好,只是你给我的感觉,频繁跟我开这个玩笑带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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