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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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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奇她异于常人的脑回路，江有盈也是很久没遇见这么逗乐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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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告诉你，我杀过人呢？”说话笑眯眯的，一看就憋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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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血还杀人？你想吓唬我也编得像一点。”沈新月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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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杀过人才怕血。”江有盈手搭在她脚，细细摩挲着脚背那一小块温软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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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并不细腻，乡下做活女人的手，糙得很，掌根、指腹俱覆有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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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前倾，音色低沉蛊惑，“现在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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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呼吸发烫，太近，微苦带甜的柚子花香在她身上，苦味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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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月忘了躲避，如实回答道：“痒，还有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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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她在人耳畔低语，“人血的那种热，杀过人的手，现在正握着你的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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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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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月歪了下脑袋，忍不住笑，手掌贴在她额头，“也没发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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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呐。”江有盈指腹快速擦过她唇角，搭配不合时宜的宠溺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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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月彻底绷不住了，收回脚胡乱套上拖鞋，跳开几步，“你好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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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脚，手撑在膝，江有盈托腮，“害羞还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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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沈新月大声说：“你发病了！直女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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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靠那么近，摸人家屁股，脚和嘴，对人家耳朵吹气，真是道德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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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江有盈手指点额，快速撩了下额发，“你都不问问我，就随便把我归类了，不是吹牛，女子监狱里，我这种类型可受欢迎，很多人追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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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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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鬼话连篇，沈新月半个字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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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监狱，你以为是你外婆家啊，牢坐满就出来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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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盈还关心她，“你不吹吹头发，当心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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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月更不当回事，“你才多大，你几岁杀的人，这么快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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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盈歪了下头，回忆，“十五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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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杀人。”沈新月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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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该杀。”江有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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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是男的女的？你的谁？做了什么坏事？”沈新月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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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她是正义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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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被取悦到，江有盈笑容更大，却摇摇头不再答，“我真告诉你了，你晚上会做噩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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