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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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一瞬，陆展尧的声音将他拉扯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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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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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卓琢喉结蠕动，平声说，“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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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陆展尧侧挪了一步拦住他，从书包里掏出一盒点心和一瓶牛奶，递过去塞进卓琢手里，“等这么久饿了吧，给你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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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等卓琢回话，“走吧，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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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学校宁静，夹道悠长，路灯拖拽两道身影，卓琢走在陆展尧侧后方，听他说，“下午有点事情耽误，我险些把这事忘了，下次你可以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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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琢没作声，他觉得陆展尧的肩膀很宽，很容易让人产生靠上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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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他额头上迎来一声闷响，接着头顶便传来陆展尧倒吸气的声音，卓琢后退了一步，抬手捂住额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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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这么不爱说话吗？”陆展尧问，“还是你觉得跟我们交流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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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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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中，卓琢冷肃的语气让陆展尧顿了顿，随后才反问，“你想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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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跟你说话，”卓琢抬起头，一眼望进陆展尧眼底深处，“说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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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在校服口袋里握成拳，手心里是那枚硬邦邦的戒指，他可以嗅到陆展尧独特的香味，但他对陆展尧是否能理解他的话并不抱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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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卓琢做了很长的梦，梦里陆展尧压在他身上，体温穿透校服灼烧着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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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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