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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里其中一颗血珠闪烁几下，慢慢灭了，另一血珠红中泛青，不是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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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宿水引又压制不住，经络裂开后僵化，青痕入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这病影响，好像脏腑也裂开了，呼吸牵动着身上每一寸都疼，意识不清甚至来不及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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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都不太受控制，跪坐在地上，手中攥紧了固魄，顾淮音牵了牵嘴角苦笑，心想：“这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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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火炼就的人间里吹过来一阵清凉意，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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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想要替她挽一挽鬓边垂下散乱的发丝，可惜碰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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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连眼都没敢抬，却能无视二人阴阳两隔，攥住江守君试探着过来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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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震惊一瞬，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腕上那只遍布青筋，伤痕累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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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明明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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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顾淮音已经不太能发出声了，做了个口型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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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不说自己去哪，只交代，“淮音，我把自己鳞骨藏在亶渊器中，这会天地温度足够锻造出新的神器了，你再撑一柱香时间好不好，届时我的鳞骨足以撑破亶渊器，你还有五成功力在里面，司主这般神通广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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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你还记不记得，两千年前嬴鲛与北明子在北海上那一战，鬼族出世是因为天上日月被水汽阴云遮挡，亶渊器的初衷是为了收敛这些从北海腾飞入天的水啊，所以这世间并非只留有瘦水。”江守君捧住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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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过你会找到解法，”江守君看着这满目疮痍的尘世，语气缱绻又哀婉，“太晚了，是我太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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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好像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了，还是问她：“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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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音，我已经不是凡人，不能再入轮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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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摇头，“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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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眷恋地看她，没再问了，捧着她脸的手愈发透明，最后什么也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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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湮灭，众生乱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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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手里握着拓银剑的残片，五指用力，残片就刺穿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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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失血过多，即便是这样深的伤痕也流不出太多血来，白骨显露，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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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静了，听不见饱受焚身之苦的万鬼齐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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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裂冰声，如万盏青瓷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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亶渊器碎了，无数细碎鳞片四散开来，撞在镇玄铁链上，铁链应声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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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匿在亶渊器千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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