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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在水里不停摆动蛇尾，看上去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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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身渐渐拉长变宽，直到这座旧祠堂再也容不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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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身堵满淮水河道，蛇信子吐出嘶嘶声，它开始蜕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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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片一层层脱落，蛇头上两只如弯刀般的尖牙脱落，它不像是传统蛇蟒蜕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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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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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水化龙，潜心修炼不够，往往还要有大功德。”顾淮音不太信这个本质死板冷漠的蛇妖能积攒出什么大功德，“你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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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谁帮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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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厘痛苦地扭动身体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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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身上开始长出龙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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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蛇头落到淮水里，变成黑色脓水化开，被湍急水流冲走了。留着断口的颈子上开始长出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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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阴云雷雨盘踞，却不是化成能施云布雨的神龙，更像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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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抬头看了一眼，低声道：“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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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银长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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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人当了器皿，我要刮去你的鳞，剔去你的骨才能让你恢复如初。”她抿了抿唇，“否则，你违逆天道化龙，是会应天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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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高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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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说过不要动手。”扶汤语气森然，他把猫妖提起来，死死掐着黑猫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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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能造杀业么，咳，就不怕功亏一篑？”黑猫被他吊在空中，说话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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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咳咳，你替他做的假功德正好派上用场，你该高兴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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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汤手指用力，“咔”一声，黑猫脖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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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他用相同的办法拧断了它的四肢，在它身上落下一团猩红的血般的雾气，吊着它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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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还在进气出气，只是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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