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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水神骨已经复位，不知水神还适应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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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半垂眼角看他：“劳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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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垂涎水神骨，但他不蠢，海神身陨前留了半数法力在后人身上，若是褚源群妖要想对她做点什么，不是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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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神此番，是为什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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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绳病。”江守君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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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绳病？”妖王佯装讶异，“我倒有所耳闻，这不是人间近日频发的绝症么？可水神如今已经不是郡守了，怎么生前在查这病，死后还要接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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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隐隐漏出讥笑，并不把这个“水神”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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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年前，你向阴司讨要宿水引那段时间，睐山恰好出现青痕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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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顾淮音入阴司晦灵殿探查过，一群小鬼尸位素餐，顾淮音把底下收拾一遍后，宿水引的去处终于被记录在册录上，就是褚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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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当然不会是顾淮音和她讲的，顾淮音有意不让江守君掺和这些事，之后江守君被禁足在岁天域，这些事竟都在灵傩族的书中有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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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她抱着自己的鳞骨入阴司时也留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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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血喷人！”妖王横眉竖目，扯着嘴角冷笑，“这是在褚源，水神最好还是明确自己的位置，不要说一些惹人不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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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不理会，“宿水引这东西特殊，是人尸炼出来的，遇水则融，若凡人喝下就会出现与青绳病一样的症状，不过阴司送来的统共没有几件，光是睐山上数百人病发，不会是妖族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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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松下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水神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不过以她与北海司主走得这般亲近，被怀疑上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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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又听江守君说：“不过，在司主被亶渊器困住之前，妖族在淮水边肆意屠戮生灵，是为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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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江守君语气从容，甚至完全不是在逼问的语调，“还是鬼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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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妖王还想反驳，但又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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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根本无所谓他承不承认，继续说：“你们杀害他们多是采用溺亡的方法，为的是他们魂魄徘徊于淮水，使淮水失灵气，成为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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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时瘦水不完全是那几百人魂魄与水体灵气相冲造成的，还有一部分是来自九渊雍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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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脑子轰得一声不转了，目光猩红紧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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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人，是为了掩盖九渊封禁被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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