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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介听了他这话不大舒坦：“哼，国步维艰，若不是当今圣上执意出兵，开战讨伐西北戎狄，当下至于过得这么难么，青绳病疫，民生……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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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听到青绳病，突然想起柳子介此去京都不仅为述职，还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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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署里不是说了这青绳病不是瘟疫么，你要上报封城，楚州里也都是一干无辜百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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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陛下为什么要这个节骨眼叫我入京述职，那封诏令上对我在阖江政绩一笔带过，全篇都在讲瘟疫，用‘瘟疫’二字代替青绳病，我难道还不明白陛下的意思么？我难道敢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么？那时染病楚州流民才刚逃到阖江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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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介胸膛起伏，想必是情绪波动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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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心里不是滋味：“皇上这是要弃一洲而全天下，先前朝廷不管楚州病疫与洪涝，不管民生，执意要重税赋劳役估计为的也是这个，又怕有百姓受不住跳出来叫苦喊冤，激起民愤，所以着急封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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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外雨潺潺，秋来风也萧瑟，雨也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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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介苦笑着说：“潜之啊，我并非不知道他们无辜，是陛下要借我当刀使，我此次进京上疏，陛下便能顺势封城楚州，我不敢违抗圣意，我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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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晋抿嘴不答，他又自顾自说道：“后来我书信给楚州郡守，我虽不清楚这位郡守为人，但那人功绩我听说了，重在建满阳渡，修官道两件事，两路并驾齐驱以经济民生，他是个聪明的，我信里虽然写得难听，但估摸着这人能知道我意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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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看着他一脸愁苦，竟然难道笑了出来：“柳大人，你做官做得这样难，那还总是怂恿我入仕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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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介正是深情流露时，见这人笑得没头没脑，当即不高兴了，伸出手来轻轻推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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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弊病积久相沿，我没本事，在京都时因谏言被贬，那时我便想着若是天下得贤良治世，那位良臣必然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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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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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进贤退不肖”——司马光《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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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晕而风，础润而雨”——苏洵《辨奸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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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事昭然摧折漆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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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云山脉云霄之上，天雷荒火高悬已有斩神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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罡炁罩住整座缙云寺，凡眼可见黑白光影凌厉，两色斑斑，一圈一圈影影绰绰，如重墨挥毫白纸上，醒目又让人心生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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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悬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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