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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之前马厩旁鬼主，说会在路上给自己送一副寿材恐怕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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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一世，鬼主化作司主模样来骗她，又为什么故意要露出破绽来呢，自己一介凡人有什么值得这些个大人物觊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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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这寿材，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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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姑娘梗着脖子站在原地不动，低声用只有她能听见的话道：“那位姐姐跟我说，并不是只有不能活的人才要用棺材，你不一样，你这叫……叫‘为民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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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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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小姑娘忽然指着江守君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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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江守君顺着她指的方向转过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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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们都是民，‘民’在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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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楚州府衙处被围得水泄不通，民众不敢上前，都在探着脑袋往这边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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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百态，民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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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沉默良久，忽然把伞交到老媪手里，自退三步后立在雨中，回身向背后民众拱手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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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江某上任来，身如犬彘，空有拙政，不能除沉疴治积弊，致使楚州表里困乏，弊害夺城，今日力行果断，借棺入京都，上诉陛下楚州之患难，如若不能返，愿楚州进贤而退不肖（1），后以政治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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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句掷地有声，字字振聋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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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了闭眼，欠下身子与那小姑娘道：“那这副棺木算我借的，我承得百姓恩情，必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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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毂碾尘，转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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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江入京都路上，柳子介与谢晋二人同乘一辆马车，行了近两日，还不见京都宫阙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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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雨季结束得分外迟，都八九月份了，怎么还有这样密的雷声。”谢晋伸手挑开马车帷帘，望着外头阴雨连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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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二人身份有别，是不该同乘的。无奈柳子介胡搅蛮缠，谢晋无法，拗不过他软磨硬泡便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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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介顺着他拨开的帷帘往外瞅了一眼：“是啊，都入秋了，路上草木看着也是又青又润，还以为是下的黄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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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象可疑，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谢晋皱了皱眉对柳子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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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介没心没肺笑了两声，道：“怎么，你还打算要卜一卦么，潜之，从前怎么不知道你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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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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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介摆摆手，出口打断他：“好了，我知道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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