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淮水两岸的地方州郡都有此类病症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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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楚州外,得此青绳病的地方虽广,但人数并不多。不过这病发特征奇怪,中症之人青痕遍体,神似癫狂,自古以来未曾听说过这样的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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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朝堂太医署里的太医下来也诊治不出个所以然来,即便寻遍天下名医,恐怕医术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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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这几日推了朔州府署里的事务,除了平日里为几个门生讲学外,就没什么该他忙乱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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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邑尘在他那竹舍里一连住了几日,等二人皆得空时也为谢晋解疑授理,仿佛要把这近十年亏欠的为父之责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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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当了多年师儒,难得也当一次门人弟子,对此由感新鲜,对姜邑尘说得话更是一字不敢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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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姜邑尘这个毫无亲缘的父亲一向是敬重有余,幼年时与父亲在符景庭里的父子情谊已经被在外远游的十年光阴消磨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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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邑尘说得很对,再见面时二人确实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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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更多的是愧疚,因母亲原因不敢返还江南,只在其临终前匆匆见一面,只觉得十五年养育之恩无以为报,自己配不上“孝”之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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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邑尘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好像只是随意路过来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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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篱小院里一张石桌子,上头摆着木棋盘,父子二人各持黑白棋子,落子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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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在江南就有所听闻,朔州名士谢晋著《泯州赋》,堂前痛陈朔州刺史陆寅,惊动朝堂,查出陆寅百罪后缉其入昭狱,方才救一城百姓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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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这也太夸大其词了。”谢晋赤红着脸,恨不得找了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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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邑尘二指捻了颗黑棋,轻扣桌面:“哦?那这其中几分假几分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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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州赋》是我写的,堂前痛骂陆寅也是我做的,至于陆寅入狱之事……也并不是我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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