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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久没说过话，嗓音略带干涩，清咳两声对她道：“是……多谢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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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女从善如流叩上她的手腕为她诊脉，轻声回应：“我既身为医者，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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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问医者尊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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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林，林疏桐。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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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顾，顾淮音。”这名字从前不便露面时常用，如今也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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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脉象平稳，林疏桐稳稳端过药碗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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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未掌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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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褚源时顾淮音附在紫玉玦上，五感失调到如今还没适应过来。此刻夜色如墨，连五指也不能辨清，拿起调羹喝药对她来说更是困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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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调羹没拿稳，撞在瓷碗上叮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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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桐恍然悟过来，从木柜里好一阵翻腾，找出支落满灰尘但从未用过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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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嘲着笑了两声，“我不常用这个，这会儿倒忘了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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惺忪火光燃起，入眼便是面前这人脸上白布裹眼，顾淮音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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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室中不常备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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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灯如豆，房中仍然昏暗，但好歹看得清周围，也动得了碗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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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气麻痹了舌根，草药气在鼻腔里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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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桐接过空药碗贴心地递上一杯清水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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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苦是苦了些，但良药苦口利于病嘛。我看了你身上没有别的外伤，就是身体太虚了，又在这外面大雪天里难免寒气入体。不过也不必担心，再在我这养一段时间就能完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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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咽下碗中清水逼退口中苦味，“叨扰林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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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姑娘不必见外，我这屋里就我一人，平常也鲜少有人过来看病，虽然家中贫寒但是个清净地。”林疏桐帮她掖了掖被角，收拾干净药碗准备出房门，“养病先养胃，你先躺下，我去下碗米粥给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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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出房门半步又转头回来，语气柔和含笑：“这次可不准开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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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坐在床上安静点头，竟忘了这人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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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甚稀奇，这人常年生活在这里，对周围已经了如指掌，难怪做事行云流水没有一点盲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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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烛火映照在四壁，墙上密密麻麻似乎爬了无数只蚁虫，又好像是刻意画的邪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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惴惴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顾淮音掀开被子起身端起烛台凑过去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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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字，是用刀刻在墙上的字。时间久了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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