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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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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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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白绫鱼妖眨眨眼，这是她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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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雁嗯一声，低沉着说：“妖死后往往魂魄归于天地，你滞留在此是否是因为心中有怨气或者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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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怨的……”但要说执念，确有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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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有物故意将你束缚在此，我说不大清……你需要记住今夜子时屏气凝神就可以从正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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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绫鱼妖不明就里，“我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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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时看见淮水边村户里大办丧事，恐怕是死了好多人，不出意外今夜便是百鬼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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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雁刻意压低音调，“死人魂魄能掩盖你的气息，届时你紧紧跟在百鬼后面，进了阴司就能入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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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出去，不想入什么轮回。”她纵身跃下梨木，轻盈好似空中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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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地不会悲悯在一个游魂身上，你如此形态存于世间若虚无，难道要一直这样吗，入轮回吧，入轮回得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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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这云雁仙说的很对，天地不会悲悯我，神明也应不会。执念落在淮水，落在院里梅花，大不了自己从头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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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除凡人外入轮回者皆得命苦短，云雁仙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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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入轮回。”她转头看向树上云雁，“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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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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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入冬了，你为什么还没有南迁去鄱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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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话长，我本是要化人形的，但是……算了，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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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雁仙僵硬扯开话题，“现在南迁已经来不及了，我先在你这借住一晚，明日我回你那北冥天池过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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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重雪无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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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水神祠外窸窸窣窣动静不小，细碎铜铃声由远及近，通过虚掩的门缝可以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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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一行人步履参差，却无踩雪声。面容呆滞，魂若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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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门后二人悄悄观察着这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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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雁轻轻将门缝拨大了些，“快试试你现在出不出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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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绫鱼妖闻言小心翼翼将手探出门去，大喜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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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陆陆续续从神祠前经过，白绫鱼妖能感觉到她身上这股束缚的力量越来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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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是时候，快去吧！”云雁算准了时间，伸颈与她示意，“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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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白绫鱼妖一鼓作气，冲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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