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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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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绫鱼妖对上她的目光，那目光里含着说不出的温柔、怜悯……以及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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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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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我近些。”她似还有话要对司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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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主贴耳过去，二人距离极近，甚至能听见她因痛楚而断断续续不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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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绫鱼妖暗自藏在水中的手紧握着一把凝结成的冰刃，以掩耳之势向岸上之人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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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主反应过来甩开她的手去躲，颈侧避之不及被划开一个口子，伤口不深不会伤及性命，但血像是流不尽将衣裳一层层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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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做什么？”司主轻抬手，触了触颈上的伤口，望向她笑意愈发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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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以为姑娘对我有意所以留在身侧，今日却对我下如此狠手，到底是恩将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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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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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理会，站在岸边挥手将白绫鱼妖手里冰刃隔空击碎，“都没关系，我以德报怨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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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绫鱼妖喉间又泛上来血腥气，被她生生咽下去。“我身上筋骨寸断，鳞片已毁。你又能得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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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遗物，哪里是这么轻易就毁得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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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般想要这副鳞骨吗？哈哈哈哈哈。”白绫鱼妖忍不住笑起来，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又是一阵锥心刺骨的疼，她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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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又是百根冰锥穿过皮肉扎进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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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乍响，带动着电闪在浓墨般的黑云里横冲直撞。近在咫尺的电光映照在二人脸上，皆煞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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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不明白自己伤重至此为什么还是死不掉，她皮肉下这副鳞骨果真如这人口中说的一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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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至坚至韧……”白绫鱼妖被折磨得近乎崩溃，“我倒要看看如此神物是如何坚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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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罢，雷鸣暂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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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入水中，天地寂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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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凝语水咽冰，听得水底声声冰碎，一声一声回荡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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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鱼复击盏中水，惶惶苦雨杀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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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涌出来的暗红水花似乎暗示了水底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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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人没有阻拦，眼底平静望着水面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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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这雷响比以往更甚，应是悬于头顶，得以盖住地崩山摧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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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地崩山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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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在淮水面前那座仰头不可见的冰山，正消融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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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那高不可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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