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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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水边有人家抢着收未晾干的衣裳,嘴里自言自语,“怪事怪事,以往降雷雨都要等到清明以后,怎么今年这般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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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绫鱼妖守在水边,慢慢掬起一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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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虽清,但在晦暗天色下,能清楚看到自己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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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灵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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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毋厘从淮水里赶过来,“是瘦水,眼下天生异象,姑娘快回院子里去吧,我去将此事禀明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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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白绫鱼妖答应,毋厘腾空而起,手上阵法起,无数蓝光如针一般扎入淮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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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已成,勉强隔开淮水与地下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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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说水是命之根本,时间长了必会酿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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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厘知道耽搁不得,旋即往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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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绫鱼妖守在原地,看着平静淮水渐渐暴躁起来,浪潮拍打着两岸搅得水体浑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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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长在岸边的柳木被狂风从根部卷起,卷入淮水浪潮中去,白绫鱼妖下意识去牵那柳枝,可是水流冲劲太大,握住的只是虚无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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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湍激流,裹挟着柳木顺势而下,过程中柳木在淮水里越来越高,越来越大,越来越重,立地可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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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被入海口处卡住,偌大柳木横向截住淮水水流,完全隔断北海和淮水。两侧浪花不断拍打在柳木上,凝成冰凌,渐垒渐高成为一座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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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绫鱼妖心中忽而沉闷刺痛,像是被一根钢针重重扎过。她忍不住弯下腰捂住胸口,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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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大雨倾盆,似有巨龙吐水一般,黑云之间摩擦生出雷电,恍惚如同混沌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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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路妇人看见她站在暴雨中的模样,好心过来为她撑伞,“小姑娘,这雨太大就不要在水边多停留了,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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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绫鱼妖脸色惨白终于撑不住跌倒在地,瞳孔骤缩,毫无血色的脖颈上原形鳞片时隐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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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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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刚要伸手扶她却看见如此骇人一幕,惊叫一声弃伞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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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绫鱼妖无暇去顾及她,她把双手伸进水中,面前淮水竟出人意料的停止嘶吼呻吟,迅速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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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至不能称之为平静,这是前所未有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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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上游来水似乎很急,水面死寂之余,因入海口被冰山堵死,淮水不得流通,水位一寸一寸的涨过来,顷刻漫过岸边人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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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骤降,方才浪□□洒在空中来不及落下的水汽正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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