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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底暗流冲力大。河道两侧浅中间深，所以平常孩童在浅岸嬉戏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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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一半突然顿住，罔悬蹲下身子用随手捡的阔叶折了一叶小船，轻轻放在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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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没有像想象中一样顺着水流驶向下游，而是飘飘转转打着旋儿到了水中央，驶进一个漩涡中随后被拖入水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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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涡的正下方，是那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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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暗流冲击巨石形成的水中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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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解释了两个孩子溺死是为什么悬停水中，在水中不辨方向，呛水后头重脚轻而导致头朝下的诡异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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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算来，你不能说完全不在因果中。”罔悬抬手将山尖石打的粉碎，因在水中，所以并没有太大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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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叶小船不会再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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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厘一瞬间愰神，旋即反应过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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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不在你。”罔悬随手拍落衣裳上附着的尘土起身，“今后慎言因果二字，这东西缠在身上是摘不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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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懂非懂点点头，还是向她道了句“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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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事了，该回家看看那小子把棋子磨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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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骤减，夕阳将大地润色成橘黄。硬生生拔出人心底那一点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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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温度急剧下降，那是深秋浓重的冷气。方才指尖触摸到水面确实温暖不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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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热相遇，大片大片的雾气在水面上蒸腾，相望隔岸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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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岸有古琴声，泠泠无杂音飞入水雾中。若是有善乐者，必能听出来不是传统桐木琴身蚕丝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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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皆是一愣，隔着水雾模糊出一段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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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悬似乎想起什么，神情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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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蜷了蜷，似是有些紧张，垂眉不敢仔细再看那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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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毋厘没发觉她的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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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厘看了半晌没看出所以然来，虽隔着宽阔淮水查不出什么，但毕竟此处经一战后也算是个是非地，他急着到对岸去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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