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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指尖，一缕青光浮在眼前幻化出一柄剑的模样，转而浮光周折几转成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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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主。”攸里抬手行礼，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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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颔首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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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人毕竟于我有恩，我有个法子替大人排解烦难。”继而站起身来继续对江守君道：“修建渡口的人手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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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旁边的攸里一连懵，手指着自己无助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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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是那些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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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苦笑两声：“楚州草寇早是沉疴积弊，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叫他们来为官府修筑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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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啊。”顾淮音含笑看着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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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里心里发毛暗叫不好，试探到：“我去把那些山匪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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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山匪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杀人放火无法无天，就是因为少了敬畏，不敬畏朝廷看来只能敬畏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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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语气放轻。“先招安，负隅顽抗的弄点玄事稍稍惩戒，自然而然就愿意归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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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里后知后觉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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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月落乌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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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二位都没什么意见我就先回北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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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时辰这么晚，不如你明早再做打算吧。”江守君说这话时手攥得紧，像是在紧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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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笑意渐深：“你这般紧张是在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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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被她塞地说不出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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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最近遇见什么怪事，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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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突然涌起今日在缙云山腰宴会上遇见的那古怪和尚，还有和尚口中说的“婴灵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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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都猜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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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固魄，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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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还有什么事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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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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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话音刚落，门外晚山风贴着没关陇的窗框吹进来，将那要死不活的烛火吹个正着，缓缓升起一缕白烟后灭了个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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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歇住，皎皎月色平静撒在窗前，像覆盖着一层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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