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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看起来与他相仿,身有鹤姿,骨如立竹,不染纤尘模样,只是看上去多了苍白有些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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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底泛红,双膝重重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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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若不是孩儿未在二老身前侍奉……怎会不知母亲患疾,是孩儿不孝……”喉头哽咽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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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邑尘伸手搀他起身。“好孩子,别说傻话了,快进去看看你母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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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却含着泪摇头道:“孩儿不敢忘离家时发过的誓,不会再踏进符景庭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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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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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邑尘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那并不是你发的誓,是你母亲让你允诺我的,但我并没有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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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不语,目光望向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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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邑尘继续劝他:“我还在人间一日,便有一日在名义上算你父亲。你听话,快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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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对他道:“是,孩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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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宽阔,与门外隐秘朴素不同,里面虽然未有雕梁画栋,但也别有洞天。与典型江南林园景不同,多出几分随性,大有“天然雕饰”的意味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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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谢晋十五岁离家那年没有什么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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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里,父亲与母亲总是很疏离,刻意保持着间距,却非“相敬如宾”。不似夫妻,不似知己,二人风马牛不相及,待的时间长了,倒也不会让人心中生出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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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父严母,是谢晋小时候对二人的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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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大些,母亲就把过去事十五一十都和他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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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本为江南一处小户闺秀,按着父母命媒妁言,嫁给门当户对的一人家里去。日子虽平淡,但她也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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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所住地域久旱成灾,朝廷又例行苛政,不少人被逼得落草为寇,像谢氏这般人家也只能勉强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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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谢家遭匪,只有她身怀有孕却被护住逃出来了,谢家上下惨遭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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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她站在江边上,一身落魄,她不愿自己与孩子苟活于世,义无反顾地跳江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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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因旱稀薄,但江心湍急处也足以使她溺毙其中,窒息中却被人救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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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是姜邑尘,他有些不解她为何投江,眼中悲悯,但还是正色对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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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人间律法如何,但你腹中胎儿已经有灵识,你若执意要带他自尽是算杀人。届时你到地府轮回处身上也会多污痕,这是大损阴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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