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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恶有恶报，算是苍天有眼，活该同他老子一起坐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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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也就仗着他爹在朔州横行霸道，当真是目无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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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介懒得听这些人事后多嘴。索性带着谢晋偷偷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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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外，谢晋跟在柳子介身后突然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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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卫军再晚来一步，柳大人与我可真要成陆寅阶下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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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介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还笑的出口，我看你没被他剐一层皮你心里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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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敛了笑，正色肃声道：“大人前几日上疏的奏折我看了，凭私藏姬妾就给陆寅定谋逆的罪名，这般狠戾是没打算给他留活路，看着不像是大人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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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介挑眉。“你这是在夸我宅心仁厚了？天下能人众多，看不惯他作为的不在少数，有义士前来献计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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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摇摇头，叹道：“这下的是一步险棋，稍有不及就会殃及自身。大人不知来人底细，不该轻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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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介拔高声音。“我自然知道，可我有什么办法，我上疏弹劾就是险棋，那你孤身一人打算行刺陆寅呢？是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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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叹了口气，低头噤声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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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蜉蝣命读典洗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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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习谷风，维山崔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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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与柳子介二人淋了一身也懒打伞。“雨后路上泥泞，车马难行，要是大人不嫌弃就在我这里将就一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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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介没推脱，他与柳子介相识多年也算半个知己，自上次分别后，已经多年未见，只打听到他在朔州当教书先生，偏偏自己又公务繁忙，一直不曾拜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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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居处茅舍竹篱，地方不阔但看上去也不算寒碜，如其人一般清俊淡然，密密竹林里幽静冷冽与茅舍相融合，泛着不沾世俗的淡泊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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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介打量着开口道：“你在这里过得自在，难怪不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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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轻摇了摇头，却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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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整洁，没有过多用具，书多得倒是快砌了满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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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为柳子介在炭炉上煎了茶，煮沸的水面上细雾霭霭，很容易就润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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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茶将将煎好，门外一阵急促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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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门没落锁，直接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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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推门而入，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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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先生，您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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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端了碗茶水给他，缓声对他说：“送信怎么这般急，你先缓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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