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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因为妾室太多被冠上谋逆的罪名,古往今来,陆寅是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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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折上称,陆寅不遵国家法度,纳妾如此之多在朔州明目张胆,连避也不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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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故意在天子眼下效仿前朝昏君,荒淫无度,扰乱朝政,是前朝走狗,是对陛下的大不敬甚至是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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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柳子介这话不敢挑明了说。说得好可将陆寅除之而后快,说的不好自己也要搭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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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梁明帝心机深沉,又怎会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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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好儿子啊,陆柯,这上面是真是假你不会比朕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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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臣教子无方,恳求陛下赐臣死罪,臣已无颜尽臣子之义,也无颜面对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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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拿你的生死来要挟朕,朕为一国之君要明事理、讲证据,我已经派人去朔州核实,倘若折子上写的属实,莫说是陆寅,你这个当爹的我也定然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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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大雨,朔州府署外瓢泼大雨撞在瓦檐、石阶上,让人久听振聋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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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积水不尽,被路上行人匆匆踏破,稀稀落落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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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这宴会还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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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要的,设宴雨中,不富雅趣乎?”陆寅阴笑两声。“相必诸位官员也不敢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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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内仆从不敢过问,只能按照他的要求把宴席抬到室外。大雨滂沱,桌上佳肴碟碗里顷刻间灌满了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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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州、楚州、阖江等地稍有品级的几乎全来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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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忌惮他家在朝中势力,宾客脸上也只是虚伪的客套几句,脸上强撑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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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坐在府外马车上,她没有要起身的动作,静静阖目听雨声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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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车夫忍不住提醒道:“江大人,到朔州刺史府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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