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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花朝节一同出游，还有些事需要司……顾姑娘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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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一方面确有其事，另一方面她哪来的胆子敢让神仙为她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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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顾淮音却没推辞，“张主簿说的对，我先去煎完药再来听大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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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约半柱香时间顾淮音便把药碗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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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先前手上提的药包其实里面装的是研磨好的药粉，用起来方便，只需沸水冲开即成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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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刚下药碗，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水问江守君。“需要我安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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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只是借口托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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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眯起眼看她，趁江守君不注意，指尖碰了她的眉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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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被她窦然动作吓得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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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看着指上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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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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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回过神来，坦诚道：“是，我女扮男相多有不便，恐遭人认出端倪，所以会在脸上饰以墨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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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算稀奇。”顾淮音站起身来，走到江守君身旁，低头制止她刚要端起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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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观江大人面色无恙，不像是水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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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汤黑亮，散着隐隐清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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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这个做什么？我记得隅阳草是凡间男子壮/阳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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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间爬上浅浅醺红色，手指有些不自在地捏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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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但它对我来说有其他用处，隅阳草溶于水后会有腐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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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正色道：“用药水腐蚀声调音色，是不可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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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人声音一向低沉，不似寻常女子细声细气。从前以为她是故意如此，现在想来她能蒙蔽众目，光靠压低嗓音确实也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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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低头，眼眸隐匿在光影下。“我知道，我没别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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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久到碗中药开始发凉，江守君不顾其它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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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刺激在喉咙间横冲直撞，她一手握拳置于嘴角处，侧开脸咳嗽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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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缓下来，开口时声色果然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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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司主在外说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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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皱眉看她。“嗯，其实也不算大事，只是我近来发觉淮水少灵，恐起祸端，你作为楚州郡守当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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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少灵？请司主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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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间万物有灵，名山大川灵气尤重且自成灵脉，但灵泽并非绵延不绝、一成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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