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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主透过江守君的身体静默凝视她的眼睛，眼底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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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颂明是因我而死的，望月谷里八百年来无端被献祭女子也是因我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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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商如娴，周围众人听着这句话也都骇得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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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北海岁天域，司主罔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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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司主名号当年算是响的，素有“北罔悬，南徽南”说法，但自八百年前被妖族设了圈套剥去躯体与一身法力。后被囚禁在睐山里，人间就再无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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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诸位口中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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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打算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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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吓之余，都忘了次行是来做什么的，后知后觉开始慌张想要请求神明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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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注意到一股无形之力，使欲跪拜之人不能屈膝，欲道虔诚之口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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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窦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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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来消我的业。”声色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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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江守君没了意识，只留商如娴掌控着整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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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如娴不明白，为什么她和哥哥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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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有眼，苍天当真有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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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杀予夺，在他们悲剧之外，恶人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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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寅还在朔州城里逍遥快活，那吃人般的“山神”活生生站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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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开，究竟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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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黑风乍起，蓄力只手便穿透了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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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主没躲她，即便身体被她一手刺穿。神色依旧平静，泛着淡淡哀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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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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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里闯过来，眼眶血红带了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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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身旁白光乍起，框了个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容纳两人的四方天地出来，屏蔽外界嘈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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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光忽明忽暗，作气息奄奄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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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里被拦在外面不敢贸然打破结界，只得在外干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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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内，他的肋骨和血肉被那只手搅在一起，口中不断往外涌出鲜血，顷刻染红满身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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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入轮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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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唇齿间那般血腥污浊，怎么能说出这样令人心宁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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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如娴倏忽不解，茫然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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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主指尖带血，动作近乎温柔地点上她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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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一轻，商如娴从江守君身体里剥离出来，并没有多余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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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神识清醒，只是身体还不能任由她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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