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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棵焦木都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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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自施术燃水后，犹如周身功力尽被遣散，让人看着一缕神魂淡淡飘泊，好似即将羽化升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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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烧得太狠了些，下次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应省些力气。”男子皱着眉轻声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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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里知错，请司主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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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摇摇头道：“你今日有些反常了，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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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里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恍惚，旋即垂下眸很好地隐藏住了，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又化归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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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灵么？”江守君许久没动静，在一旁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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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想不到你年纪尚轻，知晓的倒多。”男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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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黄金屋，我只识得字，读过些猎奇书，见过些千秋史，虽欲悟其大观却不得明，天资愚钝不敢参神明事，不能说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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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见她始终不惊不惧，她的气量与谈吐也不像是寻常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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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没注意他神情变化，沉声道：“司主，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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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没有他方才唤我那一声司主。”男人一挑眉，“你可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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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睐山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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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泠泠势击游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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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光入水，籁声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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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及脚踝的冷水从山外荡进几片枯枝弃叶，飘零已久，打着旋儿似游鱼拂尾般激起水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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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与那男子默不作声淌水前行，耳边静得只能听见哗哗拨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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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走在前头，正神情严肃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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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才从山中醒来，摆脱百年的束缚后还需慢慢适应，那些残存的记忆也正在渐渐拼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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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且记得他与妖物在褚源干了一仗，后来惨败就罢了，连带着自己的躯体也被封印在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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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睐山上，大约也是妖族布下的阵法。打算将他变作食人精气、害人性命的怪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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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叹一口气，转而看向江守君时却看她神色如常：“你既知道我是睐山山神，不怕我害你性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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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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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听完牵了牵嘴角继续说：“你若真是食人精气的鬼怪我哪里活的到现在。我见这三年一次送上来的山娘子于你而言更像是尊容身用的器具，现如今你用上一任身体用得好好的……何苦费功夫来打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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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竟有些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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